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我出生在一个极其普通的干部家里,父亲扑腾了一辈子,在乡党委书记的位置上跟县委书记闹翻了,最后父亲被一撸到底,公务员身份都没保住,县委书记也被远调他方。父亲前半辈子看不起做生意,也极力反对母亲做生意,因此我们家在一直在和贫困斗争,父母吵架最多的话题就是没钱。因为父亲的缘故,我一直对政府工作都极其反感。大四找工作的时候只是觉得公考也是一个选择,于是就参加了当年的选调生考试,哪知不幸入墙。在乡里呆了三个月,县上成立一个新局,原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任局长,因为我在面试中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就把我要了上来专门搞文字工作,至今快有一年半的时间了。老实说,在局里的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是我最苦最累同时也是成长最快的时间,尤其是我的文字水平,毫不谦虚地说,比跟我同批次进来的要强不少。 " `" A- b0 f+ _; U0 A ' n6 S \: B$ ?. x 文字工作是极其枯燥单调的。上来那会儿,正是元旦过后,春节不远,房子还没有找到,老大就把局里一间空办公室作为我的宿舍,上班下班都是一层楼里。刚去那会儿,什么都不会,我清楚地记得第一篇材料老大是这么说的,”你去找XX,让他给你把格式调好“,于是我就从格式版面开始摸索怎样写好材料。因为老大的缘故,我和组织部的人比较熟,那时候几乎天天缠着他们请教各种现在看来比常识还要常识的知识。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一个简简单单的通知函都要花上几乎半天甚至一天的时间来琢磨。当时市纪委书记要来我们单位视察,为了那个汇报材料,我熬了两个通宵,第二天晚上文稿通过后,我回到办公室,立即瘫坐在椅子上,背疼得站都站不稳。除了材料,电会文全是我一个人在做,老大还时不时安排小灶,每天忙得就像陀螺转个不停。我们这个小城,除了麻将,几乎没有其他的娱乐方式,而我又不爱打牌,城里朋友又不多,所以那个时候是极其孤独无味的,平时白+黑地工作倒好,一到周末就愁怎么打发时间,领导还专门给我这种状态取了个名:“周末狂躁症”。这种高负荷运转、高压力逼迫的生活几乎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在叔父的生日席上喝酒过多,回到宿舍清洁阿姨照顾我时,我突然嚎啕大哭,怎么劝都停不下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抑郁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忍耐在酒精的作用下岿然决堤。每每回忆这段心路历程,真的让我成熟了许多。1 T8 K Y4 |7 t; l3 t